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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玖老太婆，别死了呗，跟我一起活下去呗。”东方寞霄问她。“活着干嘛，这里难受啊。”玖灵指着自己的心说。他是她心理的慰藉，她累的时候可以毫无顾虑的躺在他身边休息，可是他······她哭笑着说：“我就是场悲剧，如今连自己是神是魔都已经分不清楚了……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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日落，半轮斜阳挂在天际，柔和的阳光洒在海面上，青衣常服，轻绾发髻黑发如泄散在身后，头发上插着的素雅却又嚣张的形态中嵌着一个闪耀的紫玉，下垂几缕流苏至耳边，更显仙气缭绕，懂的人一眼并能认出此为紫霄宫独有的紫霄流苏簪。腰上别着一根玉笛，晶莹剔透，笛身纹路摸不着边际却也有迹可循。

她闭着眼享受着阳光的照射，听着海浪翻涌的声音，微风吹起她的秀发和衣裙，如仙子般出尘脱俗。

东方寞霄看着站在海边的她，慢慢走过去，开口道：“决定好了吗？”

玖灵睁开眼，看向远方，眼中带着丝丝忧伤，但更多的是像解除了束缚自己枷锁的样子，说：“嗯，这么多年了，我也挺累的了。都安排好了吗？”

“您是指万重天还和紫霄宫，还是莫文？”东方寞霄问。莫文是这一世中他的名字，只可惜他再一次死在了她面前。

“霄，没人比你更了解我了。”玖灵笑看他说道。

东方寞霄笑了一下说：“万重天已经全部交给尹一了，他的肉身也已经下葬了，他父母那也给了一笔安家费，莫夫妇也认了尹一做干女儿。”

“你办事我放心，但愿没有我，他的下一世能过的更好，能有一个一直陪他爱他的好妻子。”

沉默了一会儿，东方寞霄问她：“什么时候？”

玖灵知道他问的什么，淡淡一笑说：“活了这么多年，也该走了。当大地最后一抹余晖消失的那刻，就是我消散的时候。”

东方寞霄啧了一声说：“你要死还文邹邹的。”

“怎么着也不能对不起我活了这么久学的东西吧。”玖灵看向他说，“老东西，你岁数也不小了，看了这么多生老病死，你不腻得慌吗，跟我一起死呗。”

“诶我说，你要死还得拉上我呀，我可没你那份找虐的情怀，我活着挺好的，要不你跟我一起活着？咱俩还能做个伴。”

“我还活着干嘛，每天除了想他什么也做不了，这里难受啊。”玖灵指指自己的心脏说。

“得得得，不管你，爱咋咋地。”东方寞霄说，“你那瓶藏了三十多年的酒到底放哪了？”

“酒？你不说我还真给忘了，三十年啦，味道应该不错，可惜我喝不到了。”玖灵遗憾地说。

“那你告诉我啊，我帮你喝。”

“这么多年了，早忘了藏哪了，你自己找找吧。”

“诶不是，你这人怎么这样，都要死了还不把酒告诉我。”

“我要是告诉你，你把它喝了，那你不就早早忘了我了吗，不行不行，临走之前给你添点堵。”

“玖灵，玖老太婆，都多大岁数了还这么幼稚，赶紧告诉我。”

“不告诉就不告诉，反正你打不过我。”玖灵一脸欠扁地说。

时间过去的很快，太阳马上就要落山了。

“凤啊，凤啊，醒醒啊！你咋了！”突然，路边一个女人大喊，怀中抱着的小女孩紧闭双眼，面色惨败，妇女焦急地哭喊，眼泪不要钱地掉落。

循着声音，玖灵看到那个女孩，皱了皱眉，周围也渐渐围起了人。

“是血脉灵气，好浓郁。”东方寞霄说。

“也很熟悉。”玖灵补充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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